「文艺范」听克拉玛依日报记者刘亚峰写的歌——《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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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看411 | 回复0 | 2018-1-28 09:30:5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刘亚峰 词

张云岩 曲

李璇 演唱


用我的双脚 踩出远方

远方有放肆的梦想

整理好行囊 收起彷徨

带上那青春的明亮

也许有一天 我迷失了方向

不需要回头的慌张

白天有太阳 夜晚有月光

人生有撕不碎的光芒

我来了 远方

像一把利剑 插进沙漠的中央

我来了 远方

像一团烈火 灼烧戈壁的苍茫

我来了 远方

狂风吹不散 那属于我的天堂

我来了 远方

岩石的颤抖 是我搏动的心脏

这不是疯狂 也不是嚣张

青春不需要谦逊的伪装

心灵的闯荡 勇气的丈量

才能得到人生的远方

我来了 远方

白天有太阳 夜晚有月光


创作人员简介


作词 刘亚峰

克拉玛依日报首席记者,企业新闻部主任,两届“中国新闻奖”得主。本职工作之余,涉猎科幻小说和诗歌创作,出版科普童话《尤奇的一生》,诗歌代表作《前方吹来的风中有你的气息》、《为将来的日子写下》。曾长期担任摇滚乐队——“魔鬼乐队”主唱和晚会主持人,爱好诗歌朗诵和野外骑行。




作曲 张云岩

张云岩,中国石油音乐家协会会员、新疆音乐家协会会员、克拉玛依音乐家协会副主席,国家三级作曲。作品多次在全国、全疆和克市文艺作品评比中获奖。2006年作曲的曲艺节目《克拉玛依新歌》获第四届全国“四进社区“文艺展演活动评选银奖,并获克拉玛依文联第二十届“黑宝石”文艺奖。2014年创作歌曲《寻找金丝玉》,该曲在克拉玛依电视台、克拉玛依音乐广播电台多次滚动播放,克拉玛依《寻宝》栏目将其作为主题曲播放,《中国金丝玉网》采用此曲为主题曲。



演唱者 李璇

李璇 2002年以美声唱法第二名的成绩考入解放军艺术学院声乐系。本科学历,一等奖学金。在校学习期间多次参加全军各大晚会的排练演出,2006年参加北京电视台中国人唱外国歌大赛,2006年毕业自愿到新疆军区文工团工作!现为新疆军区政治部文工团独唱演员。

谨以此歌献给平凡而伟大的石油人




克拉玛依日报刘亚峰新闻作品欣赏


钻井队的故事:塔克拉玛干

塔克拉玛干——“进去出不来”。瑞典探险家斯文赫定也曾臣服于它。

80年代中后期,中国石油人不但自己进去了,还让石油出来了!1994年,世界壮举——塔克拉玛干沙漠公路像一把利剑,刺穿了这个死神的心脏。

我在1995年的深秋,进入了塔克拉玛干沙漠的腹地。

车行至“中三点”(位于沙漠公路中间点的“塔中油田生活支撑点”),要换乘飞机飞往我要去的井队。

那是一架在美国大片中很熟悉的“双水獭”老旧军用运输机,可以乘坐16个人,面对面坐着,飞机巨大的轰鸣声让彼此任何聊天的想法全都打消。

约20分钟后,飞机降落在井场的“便携式”钢板跑道上。下飞机的第一眼,我看到的是地勤员在用胶水贴补被风吹烂的帆布制飞机外壳——心中陡然有了一种悲壮和压抑的感觉……

沙漠,我不是第一次接触,刚参加工作的时候,就进入了古尔班通古特沙漠。但此沙漠非彼沙漠——没有亲身经历的人根本无法感受到那巨大的差距:古尔班通古特有草、有鸟、有大芸、有老鼠和狐狸,而且经常下雨;而塔克拉玛干,除了灰黄色的天空,就只有灰黄色的沙丘……

塔中的井虽然很深(大都在5000米以上),但相对于克拉玛依的深井,复杂层位少,难度不大;而且进入塔里木油田服务的井队,从管理、人员素质到设备都非常好。所以,从技术工作角度来说,我很轻松。每天除了写两份技术指令,到井场查看一下工况,几乎没有什么事。

于是弹吉它、唱歌,一个月之后,我把吉它给砸了——因为我发现,越唱心里越烦躁:别《恋恋风尘》了,我天天在风尘中。

于是我看天,太阳不是圆形的,阳光被漫天尘土散射得成了一张巨大的、正在燃烧的黄纸。

于是我爬沙丘,往上爬一步,向下滑三步。就用头去撞沙子,但倒霉的是,怎么撞都不够疼。

井队上有女人——3个在沙漠中呆了一年多的服务员。看着她们咸菜一样的面孔,很难让我相信她们的平均年龄不到22岁。

井上60多号人,除了工作,彼此没有什么多余的话。因为任何一句带有感情色彩的提问,就可能招致火暴的回应。

我羡慕泰森,他犯了罪,被判入狱,却还能赚钱、保释游乐。可我是来工作的,却感觉遭到了囚禁。

和大多数在塔中长期工作的人一样,那时的我也得了沙漠综合症……

那时,我经常想责问摄影家,为什么把塔克拉玛干沙漠拍摄得那么壮美——为什么要用特殊镜片,让天空湛蓝?为什么要用广角镜头,让沙漠壮阔?

那不是沙漠的真实面目!对于长期身在其中、充满人性的人来说,塔克拉玛干沙漠永远是魔窟!

钻井队的故事:我和小强

用绝处逢生形容我和小强的相遇,一点也不过分。

在塔中,我没有朋友,其他人也没有。每个人的脸都如同抹布般灰暗无形;每个人的语言都如同火药般暴烈。

所以,我不想和任何人说话,除非必须。

在塔中的第三个月开始,我每天吃一顿饭,因为我还不想死。吃饭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要走到餐厅、坐到座位上、等待服务员送饭、拿起筷子、把米饭里的沙子拣出来,还要往嘴里送。

我喜欢一个人到厨房后门附近溜达,因为那里的垃圾桶里有烂菜叶子———是绿色的!我甚至每天都能看到这幸福的绿色,我几乎很满足了!

好事还在后头———在垃圾桶里,我遇到了小强。

很奇怪,在塔克拉玛干沙漠腹地居然能有一只老鼠,后来我想明白了,一定是井队搬家时带进来的。厨房里有吃有喝,所以它生存下来了,最幸运的是:它遇到了我。

小强不大,对我没有表示出恐惧。我轻柔地把它捧在手中,看它清纯的眼睛和灰黑光滑的皮毛。我掏出一只“红豆”牌香烟给它———男人之间的友谊,一般都是这样开始的。

它喜欢烟丝的味道,吃得津津有味。有科学杂志说,给小白鼠吸一定数量的烟,就会死亡,以此来告诫烟民“吸烟有害健康”。但自小强认识我以后,经常吃烟,一直到我离开沙漠,它不肯跟我走时,它都没有死。

小强搬到了我的房间,和我同住。在这里,没有人伤害它,它不必躲藏。

一开始,它对我的电脑电源线感兴趣,我和它商量了几次之后,它决定放弃。后来,它居然还让我给它洗澡了。

小强的牙齿长得很快,我找来了几支筷子,它很专一地只啃筷子,就不再破坏我的书籍和衣物了。

小强最快乐的事情是和我一起散步。当然,还是到垃圾桶附近,它似乎对垃圾桶里的食物比对我从餐厅里拿回来的更感兴趣。

当我不知不觉睡着的时候,小强永远在我的脖子下面依偎。

它除了不会尔谀我诈、不会破坏环境、不会制造工业垃圾之外,它的身上一样有智慧、真诚、善良、美丽……

钻井队的故事:禅说

我在厕所里发现了一本书:《禅—适意的人生》,不知道是谁的,我拿了回来。因为我带的书和能够找到的书基本已经被翻过好几遍了。

当我打开第一页的时候,就被一段话吸引——“切忌从他觅,迢迢与我疏,我今独自在,处处得逢渠,渠今正是我,我今不是渠,应须这么会,方得契如如。”

这是一本关于智慧的书,叫做“禅”。我无法停止,用了一夜的时间,一口气把它读完了。

从这本书里我知道了,快乐和幸福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任何客观情况和其他人都无法驾驭你。快乐和幸福完全是一种心的感悟,就在于你如何看待自己的生活。

是啊,我也曾为《平凡的世界》中孙少平那“人,在任何环境下都可以活得多么好啊!”的乐观而感慨;也曾为鲁滨逊独自在荒岛求生的勇气而折服。我在塔克拉玛干沙漠中,还是要比他们的境况好得多——起码不用为生存而发愁,应该满足了!

我之所以孤独寂寞,是因为内心的空虚和对环境悲观的态度。我要改变——

我开始尝试着去向他人微笑和主动打招呼。

“小陈,你今天的口红太漂亮了,真的!”

“于监督,我发现你最近气色变好了,偷喝了一点吧?”

“老吴,哪整的烟?味道真不错呀!给我拿一包!”

从这以后,我发现,其实沙漠中的天空也有纯净的时候,而且我还挺幸运的:现在是冬季,沙漠里基本没有风,这是沙漠中最好的季节。

我还发现,工人们也挺好的,我的笔丢在泥浆槽中,净化工马上去给我捞。

其实,我们的伙食很不错:冬季里,每天都能吃上绿色蔬菜和海鲜。

我还特占便宜:每人每个月发两箱苏打味儿的崂山矿泉水和三箱纯净水。很多人都喝不惯那种矿泉水,但我特别喜欢喝。他们就用两箱矿泉水换我一箱纯净水。

看绿树、踩街道、向美女投去欣赏的目光、与父亲争吵……这些都成了我入睡前美好的回忆和向往——我拥有过,而且几个月之后,我将继续拥有!

钻井队的故事:走出沙漠

在塔中沙漠里作业,井队搬家费用高昂,所以一般都采取原钻机试油的方式。钻井三个多月,试油需要一个多月。秋天进入沙漠,而现在已经是春天了。

不过,塔克拉玛干沙漠春天的信息很少,只有温度的升高和风沙的加剧。没有冰雪消融、没有大雁北飞、更没有绿色生机……

当最后一根油管下入井底时,我出发的提箱已经收拾好了——

在一个无风的早晨,我又坐上了“双水獭”。为了显示出自己的成熟和老练,我在工人面前尽量掩饰着自己的激动之情,但提箱子的胳膊随着内心涌动的狂潮一阵阵无力。

飞机在五个月前我到过的“中三点”降落,单位的车已经在等我了。司机师傅要吃了饭再出发,我恳求他马上走,不管到哪,只要出沙漠,想吃什么我请客。

车过肖塘,连绵的沙丘已经不见了,眼前呈现出宽而不阔的塔里木河和有一丝青色的胡杨。

我告诉司机要方便一下——

我颤抖的手打开了车门,一脚狠狠地踩在有草的沙土地上,连跑几步扑向了一株粗大的胡杨,抚摸着它干裂粗糙的树皮,两行热泪无法抑制地滚落下来。

我不是一个脆弱的人,但的确对生活有着追求和向往,虽然这种追求和向往并不一定十分美好,但却宝贵。

这一刻,我感觉很幸福:马上就可以看到车水马龙、听见乌鸦嘶叫、看见脸色正常的姑娘,甚至还可以给父亲打电话。

司机目睹了我“丢人”的举动,他叹了口气,点了一支烟等我。我上车后,他说:“小刘,路上的事情我安排。你不要管了!”

晚上到了库尔勒,吃完饭他带我去了一个巨大的花卉温室,告诉我:“我在外面等着,看够了出来找我。”

第二天,司机一脚油门跑了800公里,直接把我送回了克拉玛依。父亲见到我的第一句话是:“你的脸怎么是灰色的?”

这天夜里,我睡着了,但是睡得很累——梦境不断:灰黄色的沙丘上,流淌着褐色的泥浆,井架上的防雾灯在风中摇摆,小强拖着长尾巴在向我呲牙微笑……


编辑 李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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